27

媽媽一直問我,為什麼不太跟人說話,老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再不然就是一天到晚往外跑。「搞什麼,回台灣一趟才多久,就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了。」沒理會她的嘮叨,我逕自走上樓梯,回到我的房間。丟下包包,往床上一躺,什麼也不做地,只想睡著就好。
下午四點半,外頭天氣很好,也聽得到樓下還傳來人聲,有陽光從窗口照耀進來。我閉著眼睛,但卻完全無法入睡。這是回日本後的第五天。

第五天了,無所是事地逛來逛去,像是想把前五年封閉的自我一次釋放出來似的,每天我都往外跑,有時甚至趕著最後一班地鐵才回來。去了新宿御苑,在沒有櫻花盛開的櫻花樹下發呆大半天;去自由之丘,在充滿歐式風格的建築與巷道間穿梭來去;去了歌舞伎町,在燈紅酒綠的霓虹錦繡中感受自己的茫然,甚至還去了就在我家附近的淺草寺,站在「雷門」大燈籠下,跟一群觀光客混在一起,還被兜攬載客的觀光人力車小販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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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姿態 第五章

崩毀的城樓邊還飄來八月晚花香,漫著當年走過時依稀存在的思念。
那時的我們如此膽怯,然而純真。
那天,你緊緊擁抱著我,而我吻你。
倘若那是需得割捨一切的代價才能換來的吻,我願意。

一個小時的時差之外,有好遠好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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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起來了以後,就會很不想停下來。每次寫稿子都是這樣。上次寫完《花的姿態》時就很想一口氣繼續在這方面的工作上繼續做下去,但最後還是停了也冷了,休息了幾個月後才又趕完「告別的年代」。不過篇名還要改,出版社覺得「告別」這兩個字很不吉利。我說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堅持的理由,當初只是在吹海風時想到的,如果他們要改也可以。

寫完也修完稿子後,一邊想篇名準備貼連載,一邊則把詩集再整理過,目前一共九十一首詩,好像可以湊到一百的整數,在我真的動手開始做之前。不過原則上還是不希望自己編纂,畢竟那太耗時費工。有時間弄那些,不如認真把稿子寫完再說。

所以我開始修「河流」,印象中我應該沒有把稿子完全貼完過吧?不管是在個站用哪個帳號,反正都是斷頭小說。所以趁這時候還很有心,趕快把故事修繕完,然後一樣找地方讓它變成書。

為什麼那麼在乎這故事的出版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想了很久,我猜大概是因為這故事比較合乎本來我寫作的風格,當全世界都以為穹風跟愛情故事之間是等號時,我就會覺得規覽趴火,很想跟他們說:幹,拎被比較喜歡寫的其實是這種一直在死人的故事啦。我猜理由可能只是因為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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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了一個星期,現在生意又爛掉了,真糟糕。希望廿五日的派對可以像樣點。所以順便廣告一下:十月廿五日(六)是本店舉辦老粉紅以及幾位天秤座的朋友的生日派對,當然任何人都可以來參加。當天會有「自由意識」跟「穹風」兩個樂團一起上台演出。不過我覺得「穹風」跟「靠」這兩個名字,其實我比較喜歡後者,有力道多了。當天除了音樂演出,也會做一些優惠活動,歡迎大家一起來。

今天從埔里離開,把幾件坦克模型都帶過來,做了一些簡單的整修跟塗裝,因為軍品店的朋友送了一組櫃子來,擺放這些坦克模型倒是剛剛好。不過卻也就像吉他手說的,咱們這裡最大的風格就是你搞不清楚它到底是個什麼風格。我說這也沒錯,咱們這兒就是這樣。算好嗎?還是不好?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軍事用風跟民俗風跟日式風都混在一起,還有攝影展跟復古風,真的是有點怪怪的?

寫完「告別的年代」,不過出版時可能篇名還要改,至於改成怎樣則目前未定論,幹,這下可真他媽尷尬。不過這故事比較沉重,我覺得大概不會太吃香,因為就像思帆說的,看起來有點像中年阿伯的失戀告白。真要命哩。
不過晚上小詹來店裡,幾個月不見的他,對這段故事很有興趣,聽我講完後,他說其實這還挺符合我的風格,而且戲劇張力很夠,應該不錯看。我說但這其實一大半以上都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結果讓他啞口無言。

於是又要繼續修「河流」了,雖然我不知道修完之後可以拿到哪裡去;然後商周還在討論詩集的可能性,但我也還要把稿件寄給夏霏,討論自費出版的可能性。反正什麼都還在談,目前沒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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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要寫的已經是三天前的心得。烤肉派對很熱鬧,雖然大部分都是熟面孔,不過正因為是熟面孔,所以玩起來就特別爽。原以為會早早結束的派對,竟然一直烤到凌晨三點才收工,大家都累翻了。在此感謝那天來參加的每一位朋友,多虧了你們的幫忙,才讓我免於整個星期都吃里肌肉的恐怖想像。五千多元的材料一口氣用光,折算起來,派對當天沒有利潤,我還倒虧了一千元。但是沒關係,賓主盡歡才是最重要的。

派對一結束,洗個澡就直接下高雄,差點沒睡死在聖米,又差點沒睡死在回台中的路上,這樣不眠不休地南北當天來回跑還真他媽累。

然後我發現,一個人如果真的要宅,那其實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你只要沉迷於某件事,然後集中精神、廢寢忘食地墮落下去,就會變成一個超級宅的人。每天都覺得自己非常累,明明已經體力耗光,卻還窩在電腦前面征戰天下,把水滸傳的人物通通放進三國志裡,再加上一個女兒國裡的群雌,至少超過一百五十人的新增人物,把整個三國時代攪得大亂,果然更精采好玩,所以我每天打烊後都繼續玩到隔天中午才躺下。

不過我可是也有做家事的,至少今天我就發現了水盆每天都翻掉,是因為那隻蠢貓的傑作,幹,害拎被每天都擦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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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7 Wed 2008 02:41
  • 鏡子

老朋友哪,這夜之深了如何唱起那首曲來?
抬頭依舊是滿天的霧。
我撐不起禁錮著遊子靈魂的平靜面孔,只好隨你低吟不已。
你說你計較的不是那些呢妮喃喃的承諾。
那這段文字又獻給誰好?當我們都不知道如此簡單的要求究竟還有什麼難。
生命哪,愛情哪,刻在紅樓裡的愛慾情仇難道不是誰心深處的魔鬼譜著情詩?

但我們都忘不了自己一路走來曾有些什麼說不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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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周杰倫才開始唱黑色幽默,我學會第七個吉他和弦。
回家的路特別遠,又是海,又是天,
連一晌雨都勾勒得斑斑點點。
蟬聲依舊,老教室天花板上舊電扇迴轉如昨,
有段故事,咱名之為「從前」。
飄飄蕩蕩,飄飄蕩蕩就好多年。
春風不是誰無心踏落的錯誤,卻是足跡來時的一路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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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從那四個字裡回過神來,我就接到一通很要命的電話。那是楊博翰打的,叫我最好快點回台中,不管多晚,他都會醒著等我。
心神不寧,懷著不安,在采薇的抱怨中上了客運,急忙忙趕回台中。本來她還打算帶我到東區的夜店去喝酒,但現在所有計劃都泡湯了。再三道歉,我答應下次好好補償她。買了票,上了車,我先撥一通電話給楊博翰。
「快回來,帶我去看醫生。」他電話裡是這樣說的:「我現在滿頭都是血。」
楊博翰滿頭都是血?我很難想像那樣的畫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問他要不要先找劉建一比較快,等我回到台中,他可能已經死於失血過多。
「找他?找他幹什麼?」頓了一下,他說:「那小子人在我旁邊,正在抽菸,而且現在馬上就要回去了。我告訴妳,這一頭的血,就是他幹的好事。」
兩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死黨居然可以打起來?我聽得匪夷所思,不過在釐清緣由之前,我問了一個讓楊博翰大叫的問題:「他呢?他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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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出事了,對不對?」楊博翰用非常受不了的表情對我說:「從在羽華家外面看到妳的那天起,我就覺得這是遲早的事。不過問題發生得比我想像中的晚一點,妳還算是有良心了。」
晚上十點半才下班,黎主任說樓下有人等我,沒想到居然是楊博翰。載我到他經常去的小酒館,點了兩杯調酒,楊博翰說:「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劉建一,本來想找他出來喝酒,但是這小子吞吞吐吐地,後來才告訴我,說他跑回車埕去,還遇見了妳。」

「羽華知道嗎?」我比較在乎的是羽華的反應。
「當然不知道。」他搖頭:「劉建一是在我的逼問下才招供的,他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羽華。」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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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我可以問一下嗎?你剛剛在裡面幹嘛?」搭上電車,我問劉建一。
「在被罵。」他皺眉。
「被罵?」我很訝異,剛剛他們明明就有說有笑的。
「李伯伯說這麼多年來,他終於找到兇手了,就是我。」他臉上的表情很懊惱,但我看來卻很好笑:「因為有人在牆壁上面刻字,一刻就刻了很多年。」
「所以你剛剛是在刻字?」
「剛好刻到重點,結果就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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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看完了廟會活動,我們又走回來。那邊劉建一的工作雖然完成,也洗淨了臉上的妝,但一時還抽不開身,當然羽華也得東奔西走地幫忙。我們打過招呼後,先行告退離開。埔里街上到處都是人,車子塞到連接省道的橋頭,楊博翰跟我說,往右是我們先前來的路,可以直接回台中,但往左會到日月潭,而中途還有條小路可以通往車埕,問我想不想去日月潭走走。
「都好,這輩子還沒去過日月潭,如果方便的話,去看看也好。不過看完之後,可不可以再順便載我去車埕?」心念一動,我問他。
「妳想去看那個車站,對吧?」他看我一眼,而我點頭。

所以其實我沒有心思翫賞日月潭的風光,湖光山色自有其優雅之處,但站在碼頭邊發著呆,其實心根本不在這裡。離開時剛過午後不久,楊博翰的車速飛快,他在一個小路口轉彎,捨棄了三線寬的省道,帶我轉入另外一條小路。那條路起先我很陌生,四周都是山跟農田,只有偶而會經過一些人家。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開車的是楊博翰,他除了嘴皮子,其他的不敢對我亂來。經過大觀發電廠時,我就知道他沒有走錯路,因為這裡已經是我熟悉的地方。打開車窗,我甚至呼吸到了從前的氣味。那是車埕小村特有的,屬於農家的氣息。車子從山頂邊開下來,我要他在三元宮前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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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名工讀生,很漂亮的正妹,而且是熱舞社的。工作還算勤快,目前店裡人氣正在攀升中,奇貨可居,我很期待看看之後會不會有八卦。

本來這兩天想好好在店裡寫稿子的,沒想到都有朋友來訪,結果該寫的都沒寫,反而喝了不少酒。現在時間只剩下半個月不到,而我還差了五萬多字,真要命。
不過想想應該也還好,因為故事的方向其實很確定,有一大半劇情都只是照著已經發生過的往事去寫,所以不算太難。難的只是逼自己去面對那些時,有點鳥的心情。

星期三下午練團,曲子做了一些細節上的確定,還說要做樂團的團服。經過大半年的討論,最後這團名還是跟以前一樣。重新出發的穹風樂團,只剩下我是老面孔,但做的有一大半是以前的舊歌。其實已經沒有當年那種雄心壯志了,現在玩音樂,除了開心之外,唯一的心願,是在後年離開台灣前,可以進錄音室製作一張屬於自己樂團的紀念專輯,證明我們在有點老兒還不算太老時,曾花費了好大心血,彈奏出這些屬於我們的音樂。這樣就好。
早上七點三十七分,打消想睡的念頭,連澡都沒洗,忽然很想寫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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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輕輕地,輕輕地,在耳邊對我說個秘密。
無害如陳綺貞唱小步舞曲。
東岸今日午後,有輕輕地,輕輕地天氣晴。

眉間不見鎖了多年的記憶,那樣就好,那樣就好,
用一首歌的時間輕快呼吸,看段風景。
梧桐樹下結了蜘蛛網上那樣靜止如浮雲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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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廿六分,寫八月廿六日的手記。
昨晚店裡來了韓國客人,是一個已經在台灣學了一年中文,溝通非常流暢的半熟客。我們提出強烈的要求,叫她交出那塊奧運棒球金牌。在台灣的最後兩天,我送給她一張「自由意識」的專輯,跟一本自己的書當贈禮,以滋紀念。
人生就是這樣,你好不容易又多了一個朋友,但第一次聊天,就可能是最後一次。至於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機會。

第三次修稿。其實只有前八回,但是居然修了三次才有辦法繼續寫。很多感覺跟回憶仍舊佔滿心頭。誠如小說所言,一段愛情裡不會只有倒楣事,開心與歡笑的一定更多,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不愉快的那部份實在太強烈了,所以當過了一段時間後再回憶時,居然他媽的半點想不起來有多少是令人高興的,滿腦子有的竟然全都是那些促成決裂的事件。

我猜想可能是因為距離的時間還不夠久,但偏偏我沒時間等,因為等待永無止盡,走不出一個舊的世界,又怎麼看得見一個新的宇宙?
所以那是小說卡在前八回的真正原因吧?下意識裡我自己在逃避,逃避回憶那些回憶的殘酷感覺。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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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楊博翰說這件事有蹊蹺,羽華沒有理由莫名其妙跑來告訴我,說她有多愛劉建一。這中間肯定有什麼緣故。
「不可能吧?」我皺眉。
「怎麼會不可能?」他說:「有些事如果連我都看得出來,難道徐羽華會感覺不到?」
我很好奇,是能感覺什麼,但楊博翰也說不清楚,他只堅持一件事:「總之,妳的戲演得不夠好,就是這樣。」

我問他,如果不見面不講話也不行,那到底我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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