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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太久沒寫手記,因為實在乏善可陳。所謂的過日子大抵上就是這麼一回事,闔上眼睛前,確認明天的行程;睜開眼睛後,進行一天的行程,然後又在闔眼前想想明天的工作。
終於去掃墓了,老實說,我一點也不在意家族性的聚會活動,祭祀先人應該是一件發自內心的事,誰想去,誰在任何時間都可以去。所以一直到了四月底才去,很好的天氣,很舒坦的心情,在風風雨雨了大半年後,用簡單而輕鬆的心情,去看看長眠的巨人。

朋友聚會總是開心的事,但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面臨的苦惱,工作、家庭之類的,好像隨著年紀愈大,大家對人生的無力感就愈多。「痛苦三部曲」寫了兩本,《最好的時光》是死別的遺憾,《微光角落》是擦心而過的惆悵,那麼下一本寫什麼好呢?不過有了《想想》的經驗,其實我很懷疑《微光》會不會又被退稿,因為自己好像開始碰觸的,都是一些青春純愛裡不太應該談到的話題。
可問題是愛情本來就沒有對錯,我雖然一邊擔心著生計問題,但一邊卻也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繼續歌頌純愛,畢竟那太虛假了,而我相信年輕人們已經不再如此篤信著老掉牙的夢幻之愛。
所以第三本變成一個斟酌不定的問題,還是先看如玉對《微光》的意見再說。趁著下一本的交稿期限訂出之前,還能繼續寫武俠小說,從第十三萬字開始寫起,我看參加文學獎的比賽應該是來不及了,而且字數上只怕也會爆表,所以說到底還是以一種「寫爽的」心態去完成,等完稿後再來思考應該怎麼辦才好。
城邦那邊的經紀約一直沒有下文,都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合作下去,這應該是傳說中的「第二季」了吧?我有點摸不著頭緒,但還是要跟自己說:在搞清楚那些之前,或許還是把自己該做的做好比較重要點,其他的,等著看就好,暫時也不用心急。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而寫作者的準備好,就意味著你稿子要寫得夠多夠好,而我還差了好大一截。

愈來愈接近開學,好像慢慢出現了一點忐忑的滋味,到底自己還能不能當好一個學生呢?雖然我也知道,研究所跟高中、大學很不相同,可以輕鬆一點面對,但這畢竟是一門自己所陌生的專業領域,該怎麼做到讓自己滿意,變成有點艱難的挑戰。也許這陣子寫完稿子後,應該多涉獵一點專業課程的東西,不能一天到晚老看閒書了。
人生多舛,太多的規劃永遠有更多的變化橫亙其間,搞到最後往往做的都不是自己原本打算要做的,於是看看三十多歲的年紀,怎麼結果居然不上不下的好尷尬,也不知道這樣究竟算好或不好。但我認為大抵上應該還可以吧?繼續寫自己想寫的,做自己想做的,多看看不同的世界,多發現自己以後可能前進的方向,也許得花上比別人更多的時間與努力,但至少我還朝著夢想在前進著,這應該比一切都重要。
所以,就暫且先這樣吧,因為決定的目標都不是三天兩天所能達成的,所以只好耐著性子,一點一點慢慢往前爬。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慢慢爬也可以爬到終點,那麼雖然真的慢了點,但越過終點線的那瞬間還是一樣會覺得很痛快的。

接下來的,也許會是一個不怎麼忙碌的夏天,除了準備開學與繼續寫作之外,找不到其他好忙的事情。偶而接點演講,偶而出去走走,變成尾巴般的青春黃昏裡最悠哉的享受。
說到演講,國防大學那一場的記憶還很深刻,一大片軍便服的未來長官們坐得好端正,令人耳目一新,不由得要在一開場就先說聲:各位長官好。還是很想去四川走走,也想去上海跟北京看看,不知道這兩年內有沒有機會;說好了一群人要去泰國,腦子裡想到的是澎湖的夕陽,甚至我都開始懷念起七星潭邊喝啤酒的滋味,當然也嚮往著腦海裡想像中的鹿兒島。
那些地方就最好別帶閻連科或東野圭吾了,我覺得村上春樹永遠是最適合旅行的小說,連駱以軍老師的作品都很沉重,在只有風景、音樂跟啤酒的旅行裡,應該要抽著菸,閱讀著美好的詩歌。  
沒有太多具體內容的手記寫起來真是斷簡殘篇,看樣子剛完成初稿的疲倦感還沒休息夠,那就收工吧。

穹風 2012.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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