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今天沒什麼手記可寫,很長的年假放完,把工讀生都找齊了做大掃除,然後陪大小姐吃飯,也跟大家一起吃飯,發了紅包,如此而已。
整個新年假期都窩在家裡,痛快地看了卅集「創世紀」,這部好些年前的港劇現在看來依然精采得沒話說,那種對富豪世家細膩的刻畫比起台灣三流的長壽劇真不可同日而語。老實說我對台灣的戲劇始終一點興趣與信心都沒有,光一想到哪個豪門大企業上至總裁下至工友全都講台語,這種極其荒謬的狀況我就覺得看不下去。

練了吉他、寫了半首歌、打下四分之一的江山,刪掉一大堆A片,然後睡呀睡呀睡地睡得很飽,老實說這種生活也沒啥不好的,而且一有伴就窩在稻香村死命地喝百香綠,這就是最棒的生活。當然因為沒網路的關係,也無聊得緊。

星期一晚上店裡正式開工,不過我十點練完團後就出門,帶老爸去花蓮走走。他說這輩子只去過兩次花蓮,距離上一次已經是二十多年前。這樣講好像一年去個四五次的我很不孝似的,但事實上他去過的國家跟玩過的可絕對比我多上好多倍。但為了避免以後他繼續囉唆,所以我們要去晃個兩三天。當然生意照做,因為小草會把店裡搞定的。

穹風 2009.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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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之戀 06
06

七月的時候會不會跟酸雨去看銀河,我不知道,不過從高速公路一路開回台中的我,現在很想看電影,隨便什麼電影都好,反正,想出去走走就對了。
我哥在新竹交了女朋友,瞞著我媽不敢說,還要我去幫他鑑定。這種事情找我,無異就是送死。那個女孩會刺繡、插花、跳土風舞,還會燒一手好菜,這些我都沒興趣。那個女孩只看儂儂雜誌,不寫東西,認識的作家比我還少。我跟我哥說,我反對,因為我跟她沒話聊。

在路上,我決定打一通電話,一個我從來沒撥過的號碼。
我沒有設定手機電話簿的習慣,通常我會帶著手記本,上面記載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電話與電子信箱。這個電話,是我唯一一個記在手機裡面的,因為,我以為我永遠也學不會使用手機電話簿功能,所以我永遠也不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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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之戀 05
05

很快地,他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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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瘋啦?說得好像妳有一肚子大便一樣似的…… 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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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之戀 04
04

我開始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了。隔天中午我又上線,他不在,他是晝伏夜出的那種人。
查詢一下關於bbx這個人,上站763次,發表過355篇文章,好可怕的人。如果說一天上站一次,表示他已經在這裡大約兩年之久,平均每上來兩次,他就會發一篇文章。
我想去看看他的作品在哪裡。笑話板,沒有,我一直覺得他是很適合說笑話的那種人,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心情板,也沒有,我也以為他會是有很多心情要說給大家聽的人,因為大概平常沒人會想聽。小說板呢?又沒有,看小說的人未必寫小說吧!我這樣猜。最後,我在詩詞板找到他的作品了,全部都是詩,還有一堆歌詞。

沒想到這個人寫的詩詞還真多哪!我很納悶地隨便點選一篇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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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之戀 03
03
長毛怪人。一個長成什麼樣子的人,會叫做長毛怪人?我想到的是歷史課本裡面,古文明中的那些人類,駝著背,很高壯,而且手裡拿著狼牙棒。他們會去捕捉野獸,茹毛飲血,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學會用火……總之絕對不是會去看村上春樹的那種樣子。
東海的學風很自由,所以怪人也一大堆。以前去看過他們學校的社團成果展,結果看見一堆打扮得怪裡怪氣的人,這個什麼長毛怪人,大概就是那種的。
我想他幹嘛呢?奇怪了。

六月的星空,明亮,而略熱。明天第三節的護理學要小考,我連一個字都沒唸,淑芬卻過來敲門,約著說要去夜遊。
「跟環工系的男生一起去,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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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bbx,長毛怪人,這傢伙是誰呀!?我是淑女,我是淑女,我是淑女……我不斷提醒我自己,雖然,我真的很想罵人。
『不信妳再看一次妳的說明檔,寫得不錯,但是有錯字。』
你這是誇獎我還是諷刺我!看著桌上的詩,在我最詩意飽濃時中斷,我聽見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放下筆桿,重新檢查我的檔案。有錯字嗎?我檢查不出任何錯誤來。
『時間經過兩分鐘,妳還沒改……』
關你什麼事啦!

再看一次吧!我說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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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之戀 01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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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一瞬間看見了你的淚
我就不會懂你的痛。
要不是再一瞬間懂了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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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之戀 第一章

百分之一百,是妳錯誤的字。
百分之八十,是妳我帶點荒唐的接觸。
百分之六十,是發生在我身上對妳的好奇。
百分之四十,是導因於妳心裡對我的探索。
百分之二十,是已經無法挽回,必然性的結果。
零,停止錯誤,妳應該開始思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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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家族的小朋友問了很多店裡的環境與內容,要寫一篇跟本店有關的文章。然而他根本沒有親自來過。老實說,我很想明白地跟他說一聲:如果你連親身到訪去勘景的誠意都沒有的話,那拜託請不要糟蹋了我們店。

本來寫作一個實際存在的場景,就應該親自到該地去勘查過,體驗當地確實存在的人文與環境,寫起來才能夠入木三分而且傳神地表達出該處的氣氛。靠著幾句輾轉的敘述跟幾張照片,你能寫出個什麼來?又能把那地方寫得好到哪裡去?坦白講實在讓人非常懷疑。

所以「勘景」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工作,當然藉機玩樂是挺誘人的原因,可是更重要的是避免你虛構一次遊記,還公諸於世後,反被熟悉當地的人看破手腳而貽笑大方。
至少這種臉我丟不起。當然我沒有順便在這裡影射任何人的企圖,只是寫這心得時忽然想起來,我幫一位名作家寫過一篇遊記小說的封面文案,而那故事擺明了是虛構的而已。幹,忽然很想自己在房間裡對著電腦大聲地「噗」一下。真替他慶幸,因為出版社在書腰上就替他挑明了說作者沒去過該地,而且可能真的去過那個非洲小國的讀者也不多,否則就他媽的尷尬了。拜託,如果你也打算寫小說的話,請你從此理解「勘景」的重要性。

風小小 2009.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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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哪,一個人最悲哀的,不是沒人要找他講話,而是當人家都已經表現出那種「拜託請你離我遠一點」的表情時,還要拿酒過來找人喝一杯的樣子。今晚這種客人又出現了,而且跟上次是同一個。而這種客人永遠不會察覺別人對他的避之唯恐不及,只會拼了命地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看法與想法,真是可悲到極點。
可悲之處,是這世界只剩下這裡有工讀生因為打工的緣故,不得不聽他講話。比較起來,我對昨晚樓下那個香水味濃到不行的女生還有好感一點,雖然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她會打翻香水在自己身上。

淡季,生意很糟糕,或許景氣真的影響太大了。慶幸的是我們一直維持著基本的營收,也還好這家店始終不以營利為目的,否則大概我已經上吊自殺了。最近非常窮困,好像一年裡我有十個月以上在哭窮。錢都到處借人,或者亂買一堆儲蓄,再不就是被游小美拿去放高利貸,搞得現在連店裡的電費跟宿舍的電費都快付不出來,莫名奇妙。

又快統一天下,三國志十一代真是好玩的遊戲,最特別之處在於它現在多了水滸傳一百零八條好漢,還多了大概四十多個正妹武將,以及預設的歷代名將。一場全中國的統一戰役打下來,我只殺了三個姓孫的俘虜,打得真是辛苦。玩完遊戲後就要開始寫稿子了,把阿虎的外型預設在小池徹平還真是浪費了這個可愛的日本演員。不過當然還是比不上阪口憲二。
三部曲的第二部開始,從「左掌心的思念」變成了「雨停了就不哭」,第三部叫做「天台上的…」點點點表示目前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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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應該要從八日那天說起。原本以為會是很單純的宅男之夜,可能不用十二點就輕鬆打烊回家,叵料局勢發展一反預期,先是小龜帶了紅酒來,后里那邊自釀的葡萄紅酒確實誘人,前年已經嚐過,記憶猶新,於是託她輾轉代訂了幾斤,準備過年時貢獻老母。
然後是Mina來了,看著賈妹對小草嗆聲,兩個人各自誇強道勝,說自己酒量高,結果她在旁邊慫恿鼓譟,到最後眼看這兩個大男人同歸於盡。號稱「高梁無限喝」的賈妹把自己灌爆,當場不支倒地,一整晚除了睡在店裡沙發上外,還吐了滿地都是。當然小草也好不到哪裡去,跌了幾跤還死撐著說沒事,但卻在店門口吐得析哩嘩啦,被我送回去時又吐在我車門上,天曉得我多想哭,那是剛保養完,也洗好的車哪。這一夜雖然搞笑,但是一點也不輕鬆,回到家都五點多了,一直捱到早上八點我才睡,當然一路昏死到下午。

其實還是有很多事要忙,阿電說要開店門拿譜、思帆說累計版稅的發票明天非得出現在台北不可、送修的音箱雖然免費但卻得自己到台中火車站附近去搬回來,而且回程還得把小草載出來,他的機車丟在店裡。最後終於還是上班遲到,慶幸的是小草代為開店,才能讓我好好洗個澡再開工。

九日夜晚極冷,房間裡有十九度,外頭加上刺骨寒風可能只剩十五度左右。還好不算晚下班。客人很少,倒是廁所的裝飾都拆換了。小心翼翼地拿下陳綺貞那張「花的姿態」演唱會海報,珍而重之地收好,多虧了這張海報,讓半年前的我想到小說書名。  
有些用不到但又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陸續搬回去,之後把店盤出去時才不會顯得麻煩,只是這樣一來,埔里老家的擺設又得更動,我還需要幾個大書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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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來寫點東西了,沒想到居然已經跨年後,變成2009開頭了哪。這一年莫名其妙就過去了,好像自己做了很多事,但好像一點也沒做,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又組了一個團,不知不覺間做了很多決定,也結束一場戀愛;沒寫什麼歌,但是有三四次表演;終於去了日本,也又去了好多次花蓮;出版三本書,每次寫的時間都很短,但是想梗愈來愈難,很想改行去寫其他東西。當然這些都是有意義的,也有很多值得開心的小事情,反正人生就是這樣子,工作也是這樣子,比較匪夷所思的,是跨年前大家一起討論退休生活時,我敘述了之後的理想,但聽完後,楊婕對我說:「讀書、寫作跟到處去,你現在過的不就是退休生活嗎?」
對呀,想想也沒錯,原來我從退伍的那天起,就已經開始退休了,那接下來還計劃個屁?

簽書會很順利地辦完,但是台中場讓我火氣很大;跨年辦得挺順利,不過景氣太爛,喝免費啤酒時的客人最多,所以少賺很多錢,但無妨,就像賈妹說的,開這家店的第一天起就沒打算靠它賺錢,所以只要不虧就好。
終於去看了陳昇演唱會,不過那老小子根本是在台上玩,沒什麼認真唱歌,哪有人演唱會可以唱六個小時的?我就說,這就是專輯出太多的壞處,歌單永遠挑不完也唱不完,像我們樂團就容易多了,反正就那幾首,唱完就下課。

接下來的一年當然也會有很多計畫:三、七、十一月各有書要發,而且是連續的三個長篇、三月開始整理音樂,六月錄音,年底要把專輯做出來,還有一堆一堆一堆這個那個這些那些……
希望一切都能夠按照時間進行,希望一切按照時間進行時都很順利,希望一切希望都實現。當然,也要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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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跨年了,今天週日,公休不開店,但是心情還是有,當然不是跟那爛生意有關。
可能真的有點年紀了,看著年輕人們愛來愛去的劇情,自己寫小說常常寫到也就算了,現實中也搬到眼前來時就有些讓我難以理解。好多角的戀情彼此糾葛跟影響,而偏偏每一個都是不錯的朋友,要支持誰都為難。如果只有很簡單的一對一該多好?就算角色重複了,如果把時間錯開了那也無妨,然而命運最有趣也最無情的地方就在這裡,祂讓很多人在不見得對的時間都找到了可能屬於自己的那個對的人,而結果就是累死了也嚇死了我們這些站在旁邊加油鼓勵搖旗吶喊的旁觀群眾。

會累死是因為要幫人追人,又要幫人安慰人,但是搞不好到頭來得罪最多人的就是我們這些推波助瀾的傢伙;會嚇死是因為每個人每天好像都有出其不意的舉動跟劇情發展,心臟每天都隨著進度更新而大幅跳動,非常辛苦。

其實呢,彼此都熟識的多角戀情裡,沒有誰有絕對勝算,那些彼此尷尬與為難的場面也本來就無可避免,只是誰喜歡誰不該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老實地說出來,先搶了號碼牌,然後做自己該做的,盡了人事也就夠了,否則難道真有什麼可以強求的?感情本就沒多少道理可循,當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是非對錯,畢竟大家都還是年輕人,誰知道這一段之後又會是哪裡再來下一段?

所以,在當當心事爺爺之餘,我能做的大概就是感嘆感嘆而已了。不知道等他們到了我這年紀時,會不會有跟我一樣的感慨:人生很長,現實問題很多,當離開校園後,真正的壓力才會慢慢來臨,到時候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比不上戶頭結餘的重要,沒有麵包時還能談什麼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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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代的穹風樂團一共有五名團員,依序如下:

男主唱、節奏吉他手:穹風
女主唱、鍵盤手:Eileen
主音吉他手:Uni
貝斯手:阿虎
鼓手:阿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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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話說完了,接下來就是檢討。
樂團方面:
1 樂手們配合得不夠好,該接的點沒接準,有些歌曲出現空的拍子,只剩下鼓手跟主唱還在跑,其他樂器聲音都不見了,比如「愛太美」。
2 拍子凌亂,尤其是「幸福」超速過多、「缺口」的獨奏後樂器部份跑拍。整體而言拍子都不穩,鼓手沒帶節拍器是原因。
3 舊歌的記憶不夠,「玻璃鞋」少了八個很重要的銜接音。

活動方面:
1 這場活動能夠辦得起來不是誰的功勞,多虧了這些買了書後願意來現場參加活動的讀者,他們是衣服父母,為什麼工作人員在簽書時態度非常像在趕人似地連書的封面都沒折好就塞回給讀者?所以我們寧願多拖延十分鐘時間,一本本把書整理好,雙手地還給讀者,說聲「謝謝」。那是作為主辦單位跟寫作者最應該具備的基本禮貌,我不懂事情的輕重為何會有人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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