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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應該是「小說人手記」才對,因為最近幾天翹班,連續兩天不在店裡,而以後看家的時間可能愈來愈少。所以要來店裡找我的人恐怕得提早約了,否則只怕撲空。

所以還是應該先記錄一下跟店裡有關的事。股東制度是我多年來一直夢寐以求的合作經營模式,就像十多年前我開始在這一行打工時學到的那樣。把每個月的淨利值等級劃分出來,讓負責經營管理的股東來管事,而負責出資的我則逐漸退居幕後,這樣大家都得利,我也比較省事。
從八月開始,我想或許能有多一點時間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了,只要這制度可以做下去的話。

不知怎地忽然發了瘋地愛聽金屬樂,特別是在樂團有了主唱,我不需要站在麥克風前以後。跟以前不同的地方,是我有了比較多的時間跟精神可以花費在吉他上,而也在這時,才真的領悟到自己這些年來吉他彈得有多爛。不過亡羊補牢,總算時猶未晚,從現在才開始認真練起,希望一兩年內可以略略有點小成。當然,也正好補足了貝斯彈得比我的吉他還要糟糕很多倍的阿虎的不足。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樂團哪,真教人嘆氣。

所以最近很愛掛著音樂到處跑,聽來聽去還是「刺客」。不過不再鍾情於當年膚淺的情歌,反而很愛仔細留意那些破音效果下做出來的切音、悶音,還有節奏感與獨奏旋律。
這大概就是最近跟店裡有關的部份。

從七月中以後一直蓄鬍了將近二十天,今天下午從台北回來後總算刮了乾乾淨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到非常不習慣。
滯留北台灣三天兩夜,見了很多人,也談了很多事。大抵上到後年出國前,預計要完成的至少有八本,其中四個是愛情故事,另外四個則是「河流」、詩集、還沒開始寫但已經蒐集材料蒐集了很多年的歷史小說,以及一本根本不知道誰會有興趣的「家書」。
跟編輯說了,不想拿這些很冷門而沒有市場的東西去勞煩他們,畢竟出版社有自己一定的出版方向與風格,我也不真的覺得作者有哪裡需要被服務的地方。只是因為自己懶惰,不想花費時間精神去思考編輯的工作部份,所以儘可能地還是希望這四本與愛情較無關係的文字能夠經由出版社做編輯出版。

不過問題也就在於此。跟一個合作長達六年有餘的出版社溝通,無論如何總好過到其他地方重頭再來,對吧?我這樣思考著。只是似乎隱約裡又有一種念頭,很想去看看外頭的出版市場怎麼樣。不可諱言的是這些年來商周確實很照顧我,長久以來始終以吳子雲為目標在前進,所有他做得到的,我也都希望自己可以做到。這個目標的樹立,從「在風裡,說喜歡妳」時就已經存在,而事實上當初若非因為看了他的作品,或許今天也就沒有寫了十二本書的我。

所以除了累積驚人的銷售數字外,幾乎我能做的都做到了,無論是簽書會或試著在文字出版品裡放入自己創作的音樂。是呀,都做到了。但做到之後呢?其實我還有很多屬於自己在更多年前,還沒真正那上這條路前就已經存在的念頭,那些呢?難道我要因為自己已經是小朋友眼裡足以跟其他作者相抗衡的文字工作者,就因此而放棄嗎?
其實說穿了,也不是什麼大志向,我不過是貪心一點,希望自己成為一個什麼都能寫,也什麼都寫得好的文字工作者而已。

所以這陣子很留意所有可能可以發展的方向。尤其是當我知道一向合作的出版社基於市場與風格考量而無法收納那幾本跟校園愛情較無關聯的小說或詩時。
其實台灣的出版社很多,我想要的也不多,理由純粹就是很簡單地想看著文字出版,而不需要自己動手編輯,好把時間省下來寫其他東西而已。當然,也不可否認的,是如果能夠在愛情故事的領域以外闖出另外一片天空的話,那絕對是更好的。畢竟都這一把年紀了,我委實不想看見自己到了三十五歲還在情情愛愛,而即便是情愛,也不要只是這等格局。

所以是不是應該開始為自己做更多一點打算的時候了呢?至少我能做到的,是繼續信守當年的一個口頭承諾,而除此之外,我想試試看自己在同樣是文字但卻不同類型的寫作裡,能否也有相當的能耐去應付愈來愈難餵養滿足的讀者。
所以九月中之前一定得把稿子交出去,這樣一來,才有可能在年底之前真正完成「河流」跟詩集的修訂與投稿,投出去之後還很有得等,「穹風」這名字不是金字招牌,換到另一個跑道時,依然得接受另一個跑道的專業檢驗。

除此之外,剩下的大概就是跟電視台的合作計畫,一切都還在未定之天。不過我後來想想,如果既有的出版品當中,沒有適合改編成電視劇的故事,那麼我就算花上一個月時間,寫一個可以讓電視劇改編的小說,那又有何不可呢?仔細想想,這大概是我企圖追上前輩的腳步時,唯一尚未完成的目標吧?
當然,是真的要把銷售數字這一點扣除別想。台灣不會有第二個吳子雲,有腦袋的人都應該清楚知道這一點才對。
所以我是真的只想做我自己,只是想做我自己,走我想走的路。就像昨晚在台北看了「藝伎回憶錄」裡,女主角說的那樣:我還有我自己的夢想。

穹風 2008.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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