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從前舊曲還悠揚,唱誰住進了誰心裡的防空洞。
那年如此翩翩,木棉盛開,紅了半天,白了半天,長髮迎空,我們倆。
很惆悵的嗓音裡讖言了後來的惆悵。
我後來住在城的西陲之地。
每年有掠過我這小村的商涼清風渡入妳曩昔烹煮咖啡的街道。
若再有那麼一天,我只要曼特寧就好。
目前分類:詩詞 (76)
- Aug 18 Mon 2008 03:05
在西陲之地聽戴佩妮
- Jul 20 Sun 2008 10:52
告別的年代
把「天荒地老」四個字丟進垃圾桶裡,那麼弦音今晚就依然柔宛。
咱們哪,不言不語地也無聲了幾個寒暑。
世界盃依然是世界盃,奧運邁向下一屆,今晚我只喝水蜜桃烏龍綠,
那年,妳髮稍有相似滋味。
東京無雪,三月不見落櫻繽紛,怯生生妳的我的一縷縷──
這青絲。
- Jun 25 Wed 2008 02:50
詩人的靈魂
鐘鳴響過十三,白燭搖曳。
虛無間幻化著是黑色火把影下前來迎接新人的歡慶──又一次的死亡。
佛唱聲慢慢止歇,極樂漸遠,沉淪成了沉淪的代名詞。
而我敲打鍵盤如木魚之空。
沒有錦屏山倒的隆重,倒有些許撈月的荒唐。
放完焰口後還得承受那些個書生的塚邊庸議。
何其可悲。
- Jun 25 Wed 2008 02:49
美──好── 的一天
黯藍,最後一根菸抽完後,什麼都跟濾嘴偕手死去。
你的,我的,都不是我們的了。
無風,倦鳥尋個落腳的地方,卻流落中夜在酒館裡,
就慢慢亮起了,又是 美──好── 的一天。
只是似乎還記得曾有一朵白色酢漿草那麼搖曳。
在昨天,在前天。
還有還有老吉他唱老調子,只是差了幾個和弦就完美,
- Jun 17 Tue 2008 03:29
女兒家
西風送了三千里遠,落英也化作春泥,難得誰在昨夜裡溫了盞酒,
我錯身過去了的女兒家。
咱願不得是今生的眷戀,卻寥落下不成形的芳魂一縷縷,
這回可真的要走了?但我猶且期待著哪年還擁妳入夢中。
是吧,這一橫海崖邊竄動的夕暮之光,無緣見著的妳。
或在黛青隱隱的嵐霧中書寫昨日之都裡已入黃昏的繁華,
我藏也藏不住地,藏也藏不住地,而這樣好嗎?
- May 12 Mon 2008 02:36
摘戒
摘下了戒,就摘下了你的誓言,但摘不下你我的每一個昨天。
昨天,你還唱愛太美。
當由淺而深且深了又淺終將褪去暮色這夜,輕輕呀,吉他聲慢慢。
我還你最渴望的自由,你能還得起我心不殘缺?
摘下了戒,就摘下了高懸心上一抹眷戀,卻摘不去記憶裡你望我的臉。
記憶裡有落櫻殘紅還點點片片。
誰稱得上不怨不悔?誰不在寂寥洪波中徒徒擱淺?
- May 12 Mon 2008 02:34
愛,因為愛
詩人在暗巷裡中鎗身故,連句大丈夫奈何死乎的屁都來不及放,
懷疑的本身其所存在之價值事實上比不過牡蠣殼裡一點粉狀珍珠。
都說了盡信書還不如無書,而荒謬的是香菸盒子上有美女容顏廣告,
這世上的最真原來最假。愛,因為愛。
老舊的傳動軸在轉彎時發出吟哦的哀嘆聲音,哭訴風霜歷來後依舊孤寂。
二十二萬公里長征,多少風景成了歷史,多少車上的人也成了歷史。
夕陽哪,依舊在。只是紅了幾度。那度數不好意思算。
不覺得是哪,一百二十公里快的風。吹不走,該吹走的都吹不走。
日移偏西,又弦月。
那年,妳還有一頭長髮的時節。
我們許了個約,後來那約成了生命中最大的缺。
不覺得是哪,一百二十公里快的風。吹不走,該吹走的都吹不走。
睜眼闔眼,依舊在。
那天,圈牢了再不捨棄的雕銀。
- May 12 Mon 2008 02:30
別說
散亂,倉皇,零落了滿地舊日痕跡,城樓邊還刻著姓氏呀,愛人。
偃旗息鼓後,日就偏西,而我覓不得一個重新收拾的起處,
連逃都不能逃。
這天,這晚,這些我們從哪裡分離起?你說,你說。
烽煙已盡,誰預知了燎原後是濁酒一壺或倍覺淒清?我的愛人。
或者紅雲傍日著的倦鳥才明白這老琴聲傳唱時的無奈,
我就癱坐在四壁中央,眼前浮過妳離開時臉上有淚。
- Dec 26 Wed 2007 01:48
[詩詞]劍
時間的天秤傾倒,歲月之於我如玉門關外斜陽,枯骨沉醉著江南美夢,
打第一把稻穗被拾起時,我已注定了記憶停格。
而光陰在你掌心被輕捧,跳動如醞釀後的紅土花生,佐一杯老酒,話當年。
風塵刻劃不出巖頂的紋路,劍刃依舊寒光,垂髫常在,你總愛仰望穹蒼。
生與死不過片羽飛墜途中短暫一次交會,
天與地徒然蚍蜉漫游路上瞬間一場漂泊,
- Dec 26 Wed 2007 01:48
[詩詞]時間
從十點五十八分起世界陷入凝重,發現鏡子裡的左右臉果然相同。
開窗無風,沒有衝擊力的世界它自己失控。
覺得不好是因為具體的描寫太過虛空。
十一點零四分的空氣陷入不安的騷動,腦袋裡想起多年前在水里看到的彩虹。
住在水里的姑娘我一次也沒有再遇過,然後我假裝鎮定如崖邊老松。
覺得不好是因為肯定的意象竟然朦朧。
- Dec 26 Wed 2007 01:46
[詩詞]哀悼文學
「文學」在六點鐘結束前從馬桶裡被沖走,雨沒落下,倒是狗吠三聲。
垃圾車剛走,街燈壞了一盞,今天抽了第十七根菸的老人逐漸睡著。
沒有人在乎這個問題。現代英美文學家能否列舉出五個人來?他們都只記得藤井樹跟痞子蔡,好一點點的聽過吳淡如,《孽子》原來只知道是電視劇。
白先勇只好成為少數人談論到的對象。
曹雪芹被誤以為是立法委員。
恐懼爬滿了餐桌,偶像劇的男主角則搶了便利商店的麵包。
- Dec 26 Wed 2007 01:46
[詩詞]大俠吃癟那一年
大俠吃癟的那一年,養樂多價錢變成一瓶六元,機車隨便加個油則剛好八十塊。
又過了一陣子之後,大俠跑去立法院猛敲桌子,組裝牛肉隆重登場。
聽說新的世紀才剛剛開始。
小朋友的成績可以用金錢當獎勵,
三個滿分換三百元的時代,取代了獎狀換故事書的歷史,
難怪小娃兒只認得庫洛魔法使,卻不懂得韓愈到底寫些什麼。
大俠在公館賣福州包,有個小子拿五百元給他,不買福州包,
- Dec 26 Wed 2007 01:45
[詩詞]砰砰!
禮拜五,深夜,洗澡前。
蟑螂夜行於流理台拉門縫間,張狂放肆。
風從紗門外透入,帶來漸冬後的感傷,為那肅殺。
內褲丟在樓梯口,手上的茶壺拋擲出去,
內分泌曲線瞬間漲跌,持股人的最怕,懼蟑螂症患者的最怕,
而死神微笑到來。
- Dec 26 Wed 2007 01:45
[詩詞]思鄉
豪氣萬千地離去前,江南炊煙繚繞,槍頭紅纓鮮灑,你說江山萬里,都在村外。
卻不曉得屏風避雨的麻織衫袖,來自於燭下老針。
汗血馬驟馳天山頂端,繩梯盤上了孤城牆頭,冰雪化作浩盪江水,卻承載不了思鄉的一滴眼淚。
折了槍便換了刀,森光映面中聞得血味,若是娘親,早為你敷上了創藥。
而此刻夜太黑,劫寨的步卒方才離營,你說卻也不說疲憊。
稻熟,送不到葡萄異域。
- Dec 26 Wed 2007 01:44
[詩詞]小喬
你記得我嗎,你記得我嗎。
不留問號的我不期待你的消息,不期待你的消息於是我不在你沒回訊時哭泣。
秋天終於吹落了第一片落葉,而我在這裡。
秋風掀開了最後離去那一天的記憶,直到多年後我又在這裡。
你記得我嗎?你記得我嗎?
最後我又放棄了掙扎,我承認我又想起你。
蕭瑟的雨滴落了變成思念,大地被往事覆蓋。
- Nov 05 Mon 2007 08:32
[詩詞]思念
抽完最後一根菸,我就斷了思念,
不完美的原來最完美,妳在天邊,我在眼前,最是遙遠,最是永遠。
而我成了北海濱的漁人,穹風中獨自留連。
捕捉思念。
說了不說卻又說著不想說的思念,
夢魂間往來纏綿。
誰的無盡眼淚落凝成一片海鹽,誰把邈邈海風哭訴成嗚咽眷戀,
- Nov 05 Mon 2007 08:31
[詩詞]緬 Ⅱ
然後音樂聲於隱微處開始響起,遙遠的海風又吹上了臉頰,
還是一頭長髮,那時候的遊子從不想家。
秋末冬初的午後,大度山上。藏在袖口裡的妳的手,披著我的衣裳。
浮雲就飄過了湛藍的天,攝氏十六度最適合輕度感傷,妳帶點笑容說著。
那天微涼。
我總愛看妳踏著落葉走上羽球館的模樣,或在階梯邊仰望海口的夕陽,
- Nov 05 Mon 2007 08:25
[詩詞]緬 Ⅰ
總覺得什麼就這樣過去了,來的,不來的,都隨著西風沒停息地便過去了。
而我在陰霾午後獨自捧了一掌心落葉,送到了埋葬記憶的老榕樹下。
也許過時的不只是徐懷鈺之類的偶像歌手,還有我們都錯過的青春。
容我最後一次在夢中見到妳,一時興起的昨天夜裡。
翻扯著妳織到一半那毛線衣,追尋初戀時僅存灰塵的味道,
哪裡來的這許多光陰都教人難存也難丟,
我想免不了的都是愛情最美是分手。
- Oct 25 Thu 2007 03:14
[詩詞]月光咖啡館2004
吻別後,冬天開始。
真正寂寞的人不唱情歌,思念也就順其自然流成了望妳那方向的河。
木棉花樹底下凝結十二度黎明時一滴露水,陽光不可多得,
而時間在拉扯,我成了妳不完整的選擇。
再見,妳說。
那就再見吧,我也說。
越過最後一個路口,紅綠交錯著盡頭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