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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的一開始好像就不太順利的樣子,先是「想想」因為內容問題而無法出版,然後是「寂寞金魚的1976」也很不確定,一切都在未定之天,而我實在沒有時間臨時又轉移焦點去寫一個絕對「安全」的故事,如此,則十一月該怎麼辦,那還得跟如玉再討論。

先說說一個故事要怎樣才叫做「安全」吧?當我知道出版風格已經確定時,依循著風格所應具備的條件,剔除所有可能妨礙此風格的內容,那這故事就很安全。但問題是一個作者要在一個風格裡寫多久?如果有一天他企圖在這風格裡碰撞、激盪,尋找其他可能的支線發展,在保持大方向不變的前提下,試著讓故事有更多的可能性,這樣就可能造成很多的衝突面。而僅只如此,就可能會退稿了,那更何況徹底顛覆原來的手法,去寫完全不同的故事?
或許這問題出在根本的合作關係上,以這件事來看,我跟商周的合作始終都建立在接近純愛的愛情故事上,一旦要跳脫出去,就勢必要面臨拉扯的局面,而無論是誰,在這樣拉扯中都會受傷。所以其實我沒有責怪老東家的必要,畢竟我很清楚現況,只是同時也深自明白,唯有進行這樣的碰撞與激盪,自己的寫作生命才有可能延續,否則穹風永遠只是個愛情故事的作者,而且是「那一類」的愛情故事的作者,等我四十歲、五十歲了,還在寫那些,誰看?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何況讀者?

而其他出版社呢?看來看去,一樣讓我很無奈與失望,怎麼大家都覺得愛情故事就非得是「那一類」的風格,才叫做愛情故事呢?傷痕累累的故事不行嗎?崎嶇坎坷的故事就不行嗎?赤裸裸的肌膚之親就不行嗎?天知道。我不能一再宣揚說自己寫的故事是多好看的故事,但至少我知道它不會太差。不過沒辦法,就算可以修、可以改,我也不會把它改成符合每一家出版社期待的樣子,沒錢有沒錢的生活方式,犯不著為了錢而扭曲了自己原本賦予這故事的精神與態度。所以我會繼續投稿,找得到對這樣的故事有出版意願的地方,那是我走運;找不到,那至少我寫作的時候是開心的,貼在網路上,大部分讀者看了也是開心的。

「神曲」寫過了三萬字,一個不開槍也不死人的故事總讓我感到乏味,但這故事不會有槍,應該也不會死人,不過它描述的內容有點怪,我寫得有趣,卻不知道寫完後會是什麼樣子。每天一點一點慢慢寫,不能預估篇幅份量,只能按照自己所想的去認真寫完而已。

晚上看著POPO的留言而苦笑,昨天有人說我把POPO當垃圾桶,出版社不要的稿子才往那邊丟;今天有人說我跟我「師父」藤井樹的風度差真多。我說老天爺,這叫人該怎麼回應才好?
POPO算不上是我的垃圾桶,因為我不會因為稿子是出版社不要的才丟過去,事實上我一直有固定的張貼小說的管道,BBS的個人板與連線板,那是不管什麼小說都一定會放的,而POPO這邊,商周老是說要建立一個什麼地方來放已經出版過的愛情故事,我也不曉得他們後來做得怎樣,但沒出版的,或者我自己認為好的,當然就可以放在我自己的地方,不曉得為什麼會有天真的笨蛋竟認為這是因為該篇小說乏人問津,所以只好丟到那裡去;至於後面那個就甭提了,會把我定位在「藤井樹的徒弟」的人,表示他一定完全不認識我。因為每個認識我的朋友都清楚,當年的那次推薦,只是吳子雲覺得我的文字還可以,所以介紹給如玉看看,如此而已。至於兩人私交如何,那則是在我踏進出版領域後的後話,實在不如為外人道。不曉得這一節的人,便認為我是「藤井樹的徒弟」,那真是失之毫釐,而跟著差之千里了。
於是也就因此,他對我完全陌生,便錯以為「師父」的文質彬彬形象,應該要套用在我這個「徒弟」身上。殊不知,我最討厭的就是文藝青年的清高嚴肅,尤其當我前天傍晚開著車從台北回來的路上,遇到違規轉彎的機車騎士而差點撞上時,搖下車窗,叼著菸,咬著檳榔,對著那傢伙就奉送了一句「幹你娘」。老實說,我真的很想繼續專心地當一個優秀的台客,認真地尋找每一個可以把車上的開山刀拔出鞘的機會,至於文藝青年的樣子,大學畢業的那一天,我就讓它跟著中文系畢業證書一起沉淪在書櫃的深處,從此不見天日了。

故爾,我有必要藉由這篇手記再次澄清:請千萬不要把我當成藤井樹的徒弟,因為他跟我之間向來沒有師徒關係,他不需要多我一個徒弟,而我自有一貫的師承,家師陳俊啟先生是個優秀的現代文學的教授;至於我們經常在言行上彼此提及,那也是朋友之間戲謔之道,無論藤井樹或敷米漿或我,那都是一樣,沒有誰要去攀附彼此以博取聲名,那既無聊,也沒有意義。
嚴肅的說完了,其實我只是很想痛快地對著有這樣誤解的一群傻蛋們說:幹你娘的,腦殘的傢伙啊,你們不如都去死吧,省得拎被看了礙眼。這麼蠢只會造成地球暖化、溫室效應,還有各種社會問題,真的,幫幫忙,你們就都去死吧。

記錯日期,原來今天是星期五了。下午要去剪頭髮,跟留了兩年的長頭髮告別,說不定換個鍋蓋頭,心情與心境就會隨之轉變,讓自己好過一點。

穹風 2011.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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