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FZR女孩>之前。
愛情一定都是很壯烈的嗎?壯烈應該用來形容革命。愛情,未必非得壯烈不可;愛情一定都得是淒絕的嗎?淒絕比較適合形容飢荒。愛情,未必非得要淒絕不可。只是大部分的愛情都在心裡面滋長,都在無形中催化,並不能輕易看見痕跡,所以我們才覺得壯烈與淒絕的愛情特別偉大。然而,在這個時代裡面,只要是用真心付出的,其實就已經很值得讚賞的了。愛一個人,或喜歡上一個人,一定要讓他(她)知道,因為,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對方接不接受,能不能接受,則是人家的自由。我是這樣認為的。
有個很冷淡的女孩在我生命中出現,她騎著現在已經幾乎絕跡的FZR。她是個話很少的人,至少,對我是這樣,所以,我想讓她再多認識我一點,好讓我在適當的時候,可以跟她說:我喜歡妳,我的FZR女孩。
穹風 2002.12.29
- Jan 20 Sun 2008 21:49
寫在<FZR女孩>之前。
- Dec 26 Wed 2007 01:48
[詩詞]劍
時間的天秤傾倒,歲月之於我如玉門關外斜陽,枯骨沉醉著江南美夢,
打第一把稻穗被拾起時,我已注定了記憶停格。
而光陰在你掌心被輕捧,跳動如醞釀後的紅土花生,佐一杯老酒,話當年。
風塵刻劃不出巖頂的紋路,劍刃依舊寒光,垂髫常在,你總愛仰望穹蒼。
生與死不過片羽飛墜途中短暫一次交會,
天與地徒然蚍蜉漫游路上瞬間一場漂泊,
- Dec 26 Wed 2007 01:48
[詩詞]時間
從十點五十八分起世界陷入凝重,發現鏡子裡的左右臉果然相同。
開窗無風,沒有衝擊力的世界它自己失控。
覺得不好是因為具體的描寫太過虛空。
十一點零四分的空氣陷入不安的騷動,腦袋裡想起多年前在水里看到的彩虹。
住在水里的姑娘我一次也沒有再遇過,然後我假裝鎮定如崖邊老松。
覺得不好是因為肯定的意象竟然朦朧。
- Dec 26 Wed 2007 01:46
[詩詞]哀悼文學
「文學」在六點鐘結束前從馬桶裡被沖走,雨沒落下,倒是狗吠三聲。
垃圾車剛走,街燈壞了一盞,今天抽了第十七根菸的老人逐漸睡著。
沒有人在乎這個問題。現代英美文學家能否列舉出五個人來?他們都只記得藤井樹跟痞子蔡,好一點點的聽過吳淡如,《孽子》原來只知道是電視劇。
白先勇只好成為少數人談論到的對象。
曹雪芹被誤以為是立法委員。
恐懼爬滿了餐桌,偶像劇的男主角則搶了便利商店的麵包。
- Dec 26 Wed 2007 01:46
[詩詞]大俠吃癟那一年
大俠吃癟的那一年,養樂多價錢變成一瓶六元,機車隨便加個油則剛好八十塊。
又過了一陣子之後,大俠跑去立法院猛敲桌子,組裝牛肉隆重登場。
聽說新的世紀才剛剛開始。
小朋友的成績可以用金錢當獎勵,
三個滿分換三百元的時代,取代了獎狀換故事書的歷史,
難怪小娃兒只認得庫洛魔法使,卻不懂得韓愈到底寫些什麼。
大俠在公館賣福州包,有個小子拿五百元給他,不買福州包,
- Dec 26 Wed 2007 01:45
[詩詞]砰砰!
禮拜五,深夜,洗澡前。
蟑螂夜行於流理台拉門縫間,張狂放肆。
風從紗門外透入,帶來漸冬後的感傷,為那肅殺。
內褲丟在樓梯口,手上的茶壺拋擲出去,
內分泌曲線瞬間漲跌,持股人的最怕,懼蟑螂症患者的最怕,
而死神微笑到來。
- Dec 26 Wed 2007 01:45
[詩詞]思鄉
豪氣萬千地離去前,江南炊煙繚繞,槍頭紅纓鮮灑,你說江山萬里,都在村外。
卻不曉得屏風避雨的麻織衫袖,來自於燭下老針。
汗血馬驟馳天山頂端,繩梯盤上了孤城牆頭,冰雪化作浩盪江水,卻承載不了思鄉的一滴眼淚。
折了槍便換了刀,森光映面中聞得血味,若是娘親,早為你敷上了創藥。
而此刻夜太黑,劫寨的步卒方才離營,你說卻也不說疲憊。
稻熟,送不到葡萄異域。
- Dec 26 Wed 2007 01:44
[詩詞]小喬
你記得我嗎,你記得我嗎。
不留問號的我不期待你的消息,不期待你的消息於是我不在你沒回訊時哭泣。
秋天終於吹落了第一片落葉,而我在這裡。
秋風掀開了最後離去那一天的記憶,直到多年後我又在這裡。
你記得我嗎?你記得我嗎?
最後我又放棄了掙扎,我承認我又想起你。
蕭瑟的雨滴落了變成思念,大地被往事覆蓋。
- Dec 26 Wed 2007 01:35
[短句]給部長大人之子
現役軍人進出聲色場所其實無傷大雅。
獎勵部隊最好的方式是適度放任他們燒殺擄掠。
我在金門服役時,每個手下都有過踩酒店的經驗,說來還口沫橫飛。
但問題是當你老爸已經白目到得罪全世界時,你就最好稍微安分一下。
如此而已。
- Dec 26 Wed 2007 01:32
[短句]關於爛貨
爛貨永遠不知道人家口中的爛貨是在罵他,或她。
罵人家爛貨的當然也未必知道人家眼裡的他,或她,算不算爛貨。
反正這世界罵不罵別人,你都可能變成爛貨就對了。
- Dec 26 Wed 2007 01:30
[短句]無知席
看在眼裡,想在心裡。
不說,不做,不表態。
這世界有太多檯面下的你來我往,禁不起詢問探聽。
冷眼看繽紛紅塵,面具其實沒那麼難以拆穿。
只是冷眼底下有很多嘲諷、鄙夷、竊笑,還有無止盡的悲哀。
於是我誠懇地買了張「無知席」的票,進場看一齣毫無演技可言的爛戲。
但沒關係,我知道演員都很盡責。
- Dec 25 Tue 2007 16:52
[小店小心情]2007.12.24
不怎麼平安的平安夜哪!計畫中的,今天是燭光派對。派對預計七點半開始,我到傍晚五點多才開始傳訊息通知朋友。
沒有故意拖時間的意思,因為昨晚修稿修到天亮終於完成新版的小說,只差書名未定,接下來還有繪圖軟體跟一堆照片,以及徵求一部FZR讓我拍照的問題在苦惱。中午差點爬不起來,幸虧勉強在十二點多醒來,總算趕得及拿昨晚做好的傳單去印,但結果下午下雨,沒辦法發。而原本打算還要去神岡鄉一家蠟燭工廠買蠟燭的,結果問路問半天後,工廠的小姐打電話來,建議我乾脆到香燭鋪子去買就好,反正價錢差不多。後來事實證明小姐說得沒錯,我買了一大箱蠟燭,今天用不到一半,而所費也不超過一千元。
後來的時間我都在店裡插蠟燭,用透明免洗杯做燭臺,當中意外不斷。不過最要命的,是客人的包包放在燭臺邊,居然被火燒斷了帶子,非常抱歉,而且這位客人還是咱板上的潛水魚。如果你看到這篇心情的話,在此謹向您致上最高的歉意。
店裡開始熱鬧,是從十點之後,「自由意識」的團員們開始做不插電的音樂表演,大家唱唱喝喝,就這麼鬧到了凌晨四點。很高興跟大家一起聊天,還跟小龜一起唱歌,而打烊前則跟火龍大摟摟抱抱。老實說,火龍大圓滾滾的身體,抱起來真的很舒服,很像在抱泰迪熊布娃娃。
今天非常開心,因為原先我沒打算要辦什麼大型派對的。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理論上就是應該這樣像一家人般的聚會喝酒,溫馨地聊天唱歌,這是我想要的感覺。雖然很多熟識的友人不能來,不過至少熟客跟常客們也幾乎都到了,大家互相認識,聊起來也很有親切感。雖然中間過程中,我一直在到處巡視蠟燭的燃燒情形,老實說非常提心吊膽,萬一把店燒了不打緊,出人命就不妙了。
- Dec 25 Tue 2007 16:51
[小店小心情]2007.12.11
不要隨便亂拗老闆的酒,我這個人很簡單,你不要太白目,而我心情好時,傾家盪產我都會請喝酒。
但是你千萬別拿著朋友兩個字來拗我,也別以為找我幾個涉世未深的工讀生賭幾把就可以算在我頭上,想都別想。
我只會禮貌性地跟你笑一笑,然後繼續懶得鳥你。
擺臉色給我看是沒用的。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對你感到抱歉,那麼你錯了。拎被依舊不會請你白喝,以後也不會再歡迎你這種客人,當然我更不會把你當朋友。也就更遑論我會因為你在那邊「張」兩下,就覺得你很可憐,省省吧。
在我寫完結篇的時候跑來耍白目,是最最最不可以被原諒的。
穹風 2007.12.10
- Dec 25 Tue 2007 16:50
[小店小心情]2007.12.13
很久沒有一個人站吧台,沒有一個人從頭到尾一直忙,而且一個人結帳打烊收桌椅了。五點二十才打烊,我在今天的單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跟上下班時間,像極了一年前的現在。
一年了,距離我開始在這家店工作之初至今,整整一年有了。三百六十幾天前,我是股份不到一半的小股東,大老闆坐在吧台外面跟她熟識的客人寒喧聊天,我則一個人在吧台裡忙東忙西,努力學會所有這家店裡的每項工作。而三百多天後,因為今天工讀生臨時有狀況無法上班,所以我再度披掛上陣,或者說親自下海,今晚來店的客人還真有幸,平常可還喝不到我調的酒。
「自由意識」的演出愈來愈精采了,很棒,水母開始有大將之風,像個職業級的主唱,熱音社的朋友們也依然捧場,給了他們很多掌聲;晚上有客人打電話來,他們在網路上查詢到我們店,很意外,絕大多數會從網路得知本店消息的,其來源大多跟穹風有關,但今晚這不同,因為他們是從一個什麼旅遊網或消費網之類的地方,知道月光咖啡館,然後打電話來詢問,明天晚上他們要從台北下來,來我們店裡跳舞。剛好熱舞社的小蔡也在,明晚他朋友約了也要來,咱咖啡館明晚大概要很熱。
不過會讓我這麼晚下班,理由倒不是因為這樣。想找阿電他們去唱歌,不過這些人今晚活動還有,所以只好延期。
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理由在哪裡,大概是因為忙碌吧。後來跟俄羅斯來的外國人聊起來,本來兩點半就要打烊的,結果聊到剛剛。然後我開始陷入長長的思考。
提到很多事情:如何培養能獨當一面的員工、怎樣當一個員工眼中的好老闆、怎樣讓自己能夠盡情做自己想做的,而又不失去自己已經在經營的?
- Nov 28 Wed 2007 03:21
[小店小心情]2007.11.27
其實我要寫的,是三天前的事情。十一月廿四日,那天很忙。不過這又要從前一天說起。十一月廿三日,禮拜五一大早,酒鬼老李用逃難的車速,二十分鐘從沙鹿飆到高鐵烏日站,然後我這輩子頭一次搭高鐵,去台科大演講。
很感慨現在理工科學生對文學的疏遠程度,也有點慚愧地領了人家一筆還算可觀的演講經費,結果下午我全花在五分埔。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花,因為我是去當提貨小弟的。
晚上回到店裡,新店名的招牌已經裝好,真是好事一件,雖然距離我們的新開幕派對也足足一個月了。
然後禮拜六我是看球的家眷。靜宜排球校友杯的比賽,我跟我心愛的小一一坐在一起看球,小一一還是那麼可愛,不過這次我們沒有玩親親,因為兩個大男人在球館裡親來親去可能會引人側目。
傍晚去夏威夷詹姆士先生家,參加他的新居搬遷派對,屁股還沒坐熱就趕場又回店裡,因為這天晚上我們咖啡館裡也有一場很重要的派對。
這才是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