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忽爾便寫了詩,道是前世乎?又或者今生云云何。
我則想起菩提樹下月光浸濕了郵戳的夜晚,連紙張都寂寞起來。
這一天/空靈著,像風聲如歌。

人於春來秋去間所走過的足跡哪,怎麼著,是淪陷的青春所砌葬的石巖,
而後來的詩人說,情詩不必多,夠用就好。
怎麼就不寫了?
我追悼的非是半晌貪歡的豪華消受,只在青茶半盞之際/零落著白露時,
那釀不成的,春夜又月圓而已。

從來衣袖翻飛時,天涯各自便遠而遠矣,
妳/或我與她之間,挽起的一瓢無非落英處堪惹憐惜的眷眷,
但熄菸後,二千二百里外/孤燈下,
我倒惦念著妳青絲於耳下四寸長的溫暖。

穹風 2011.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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