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聽到楊乃文的「應該」,深有感觸。這首歌原來那麼久了?都快十年了?快十年前,當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才剛退伍,怎麼一轉眼真的十年過去了?
然後便想起來,那年我剛踏進這個圈圈時所認識的一些人,以及那年我們這些人曾經有過的一些夢。其實都還歷歷在目,那年在寒舍的二樓,我們給網路文學館取了個名字;那年,環島回程在新竹,我看到連線板上滿滿的回應;那年,一掛人去銀櫃唱歌,聊的都是文學,還跟那個誰誰誰在台中公園,大太陽下的痛快喝起啤酒,說我們以後將如何如何。

後來分道揚鑣了,因為太多原因。我不免要暗自感慨,還真印了多年前高職時田敏忠老師說過的話,他說文人無行,但偏又任性。我猜就是這個骨子裡的基因使然,才讓大家最後鳥獸散了。
不過當然在多年後去回味時都還會覺得那是有趣的,當你開始學會用詼諧與客觀的角度去看待一切時,那些恩怨就不值得再放心上了。只是不免也要好笑,原來「塚中笑爾書生氣」的心情原來是這樣哪?

凌晨一點五十分,放著要整理的照片還沒動手,已經打開了修圖軟體,可是卻遲遲未動,因為我一直在想,在我聽著楊乃文唱那首「應該」的年代裡,那些人後來都到哪裡去了呢?
那些批判我的文字毫無價值的純文學後繼者呀,你後來寫了什麼?我可是真的把《家書》寫完了唷!那些一年給自己訂十幾份寫作計畫的人哪,你後來出版了幾本書呢?我沒有特意要怎麼寫,但我真的很不小心就寫了快十年也超過二十本書了唷!那你們呢?那其他人呢?

是說,最後一個笑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但我想這應該沒有所謂的勝負可言,因為我只是很認真在寫我的每一個故事,不虧負任何一個買書的人,不讓他們買到一本只有芭樂愛情的爛書。至於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以後,大家看台灣文學史,讀到網路文學這區塊時,會不會看到我的名字,這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如果有,而我地下有知,我至少不會覺得慚愧。我的夢想哪,那些年前,咱們一起高談闊論時說過的夢想哪,我已經實現了我自己的部份。

但我多希望這些朋友也是,希望他們也這樣。只是後來好像沒有?不過當然了,他們可能已經走在其他的路上,有了更多的成就,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如果是這樣,那也很好,至少我們都在做自己該做的事。只是我聽到這首歌時,不免感慨萬分而已。

穹風 2011.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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