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一夜的遊戲,這當然是在逃避。有很多現實裡無能為力的狀況,只能把決定交給別人。既然這樣,為了不多想,當然就一股勁往遊戲裡栽,結果今天創新紀錄,拿到244張經驗值卡片,代價是手很痠。

有點感冒症狀,但應該還好。四號要回水蛙窟掃墓,不曉得今年有多少親戚,很少會有一大群親戚都遇到的場合,偶而是該去露露臉。
回來再想小說吧?如果不先跑一趟西門町,故事的感覺很難掌握,不想太貿然就先開始寫,免得之後又給自己找麻煩。西門町有個在小飾品店打工的女孩,她叫做「想想」。故事就是這樣子開始的。要寫輕一點,很輕的那種。

昨天寫「昱嶺關」,這是《水滸傳》裡一個重要的關口,梁山軍受昭安後,奉命征討北方的大遼與江南的方臘叛軍,其中最大的會戰發生於杭州,杭州之戰折損的最重要將領是浪裡白跳張順。攻破杭州城後,宋軍分兵數路,其中兩支主力分別由宋江與盧俊義率領,進攻方臘位在歙州的巢穴。盧俊義的部隊在途中就有經過昱嶺關,並且發生激戰。
雖然這只是虛構的故事,但描述相當精采,至少看到一向威風八面的梁山好漢被砍瓜切菜般地宰殺,就覺得相當過癮。農曆年去大陸,已經有高速公路貫通這一片群山,沿途都還有積雪未消。途中意外發現會經過昱嶺關,內心激動不已,本來要去黃山的興致霎時全都被這三個字的路牌所吸引,腦海中泛生的就是千年前這群山阻隔的險道中有關隘牢固,旌旗遍豎,戰鼓擂動聲中,兩軍在險惡的山道中遭遇,彼此激烈廝殺。

詩詞當然不是寫這些故事,只是不免感慨,對人生也好,對什麼都好,好像最後的最後,其實什麼都不剩下,也什麼都不是。那我們到底汲汲營營著在幹嘛呢?不過還好,我覺得自己是很豁達的人,至少比起老爸來說,那可真是天壤之別。
大陸工廠又停工,儘管總是非戰之罪,但想來他很悶,所以四月假期居然跑到泰國去了。耳順之年的人了,到底還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呢?我連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年紀都非常懷疑,但至少在那之前我希望自己都很順心。雖然,順心本來就是最難達到的心願之一。
不過誠如前幾天電台採訪時所言,我沒有特別的心願或夢想,因為那些幾乎都實現了,現在只想多嘗試不同的寫作方向而已。還沒四十歲就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心願或夢想,看來有點悲哀,也的確是很悲哀,不過好處是至少距離那個永遠做不到的座右銘更近了一小步,說是「人到無求品自高」的。所以我寫「昱嶺關」時想到的其實是這些才對。

夜就深了,還沒洗澡,剛結束一天激烈的遊戲,從昨晚到今晚賣力不休,但非常過癮,而且確實達到讓腦袋休息的目標。
間或裡看了看書,都是麥田出版社的歷史系列,老實說,非常不開心。第一本看《韓信》時,寫的全都是八百年前就天下皆知的故事,完全沒有提到任何一點值得探究的東西,每個讀過國中歷史的人都知道韓信的死是冤案,我本以為這厚厚一本書可以多提到一點什麼,但結果讓人失望透頂;另一本看了大概五分之一,我已經想把書拿去二手拍賣,《劉備》的故事當然在正史與演義中大不相同,作者雖然在故事部分很注重考據與核對古籍,也秉持較為理性的態度去批判臧否,然而他在書中極大量地置入現代口吻,甚至動輒以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去呼應對照,不免讓人有點噁心想吐,到底你想談歷史,還是想拍共產黨的馬屁?什麼歷史事件都要跟共產黨扯上關係,而且毫無創新之語。
我實在不懂,編輯怎麼會覺得讀者可能喜歡這樣的筆觸呢?我們活在台灣,作者即便不是台灣人,不懂台灣的風土民情,但編輯總該適度拿捏,不該這麼嚴重地侮辱我們的智商水準吧?當你看到作者在書中不時稱呼某某歷史人物的後面還加上「同志」二字時,你只會在心裡想:幹你娘,那是什麼時代的歷史,你又是在同志三小。
算了,再罵下去就淪為徹底地抱怨之詞了。我看我還是去洗澡吧。

穹風 2011.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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