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回家後被罵到臭頭,因為在外面待太晚,采薇也找不到東西吃,一通電話不是打到外婆家找媽媽,她居然撥到老爸的行動電話,爸爸回來後著實唸了一頓。而說也好笑,他回來時也沒帶食物,采薇的晚餐,居然是羽華覺得不放心,過來我家看看時,順手帶來的兩碗碗糕。
那天很晚了,等采薇入睡後,我把那個紙片折好,裁去了因隨手撕下而產生的碎邊,用一些小材料重新裝飾,做成吊卡,理所當然地取代了窗前那個小風鈴。
那天遇到劉建一的事,我沒告訴任何人,甚至連羽華都沒說。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說,他不過就是給我一張親手寫的四個字而已,而且寫的內容還跟我沒多大的關係。但我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只想把那短短不到半小時的偶遇,當成自己偷偷收藏的秘密。只是羽華後來似乎察覺出了什麼,當楊博翰帶著他一起來我們班時,我跟劉建一比較不像以前的疏遠,偶而也可以聊上幾句,甚至有說有笑。
「聊久了總會認識吧?」我說:「你看楊博翰還不是愈來愈明目張膽?」
「可是我卻愈來愈苦惱。」第一次,大小姐跟我說她原來也是有苦惱的。